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,暖黄的射灯斜斜打在工作台上,林夏攥着那双沾了灰的白球鞋,指节泛白:“帮我‘杀死’它。”作为圈里有名的绳艺师,老梦没多问——他见过太多用绳结埋葬回忆的人。他抽出一卷酒红色棉绳,指尖在球鞋的鞋舌处轻叩:“要留呼吸感还是彻底禁锢?”林夏咬着唇:“像他最后一次抱我那样,紧到疼。” 红绳开始在鞋面上游走,从鞋头的网眼穿入,绕着鞋帮打了个双套结,绳尾扫过鞋底的磨损痕迹时,林夏突然低笑:“这双鞋陪他跑过三次半马,可最后一次…他穿着它头也不回地走了。”老梦的手法慢下来,在鞋跟处编了朵玫瑰结,绳结收紧的瞬间,球鞋的轮廓被红绳勒出锋利的棱角,像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。“好了。”他退后两步,那白球鞋已被红绳彻底裹成艺术品,既保持着原本的形状,又被绳结赋予了摧毁的美感。林夏轻轻抚摸绳结,眼泪砸在鞋面上:“原来‘杀死’不是破坏,是让它以另一种方式,永远记住疼过的痕迹。”老梦没接话,只是将工作室的编号刻在绳尾——这是他的规矩,每个绳艺作品,都是老梦视觉与委托人共同完成的,关于痛与美的证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