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十一点,老梦视觉的工作室里还亮着暖黄射灯,暗红色丝绒帘幕被穿堂风掀起一角,露出工具架上排列整齐的亚麻绳、棉麻结。主理人老梦正低头调整最后一道绳结——那是为客户定制的「玫瑰锁」,绳纹要刚好卡在锁骨下三指处,既显线条又不勒出红痕。突然,工作台角落的银色鞋盒发出轻响。
他掀开盒盖的瞬间,消毒水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——一双酒红色细高跟的鞋面上,凝结着几星暗褐色血迹。三天前送来这双鞋的女人又浮现在眼前:她裹着蕾丝短裙,脚踝系着老梦亲手编的「月兔结」,说要拍一组「破碎玫瑰」主题,却在试拍时总无意识摩挲鞋跟内侧。
老梦指尖划过鞋跟金属扣,摸到一道细微划痕——里面卡着半枚带血的碎钻。他忽然想起客户档案里的备注:「特殊需求:绳结需覆盖手腕旧疤」。工作室的监控记录突然在脑海里闪回,那个总垂着眼的女人,在关灯时曾对着这双鞋露出过不属于「受」的、极淡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