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梦视觉的绳艺工作室里,暗红色的丝绒帘幕永远垂着,墙面上挂着几十种绳结图谱,最显眼的那幅‘千羽缚’是主理人老梦的得意之作。入秋的深夜,工作室的铜铃总会在零点准时轻响——不是风,是那个穿墨绿长衫的男人又来约课了。
他总说自己是新手,可解绳时指尖对受力点的把控比学了三年的学徒还精准;他总挑老梦不在的夜晚,让学徒阿梨用那卷祖传的血檀木芯红绳缚他。绳结勒进肌理的瞬间,他眼尾会浮起薄红,喉间溢出的低喘像在压抑某种兽性。
直到有天阿梨整理工具包,在红绳暗袋里摸出半张旧照片——泛黄的相纸里,穿粉肚兜的小女孩被绑在四柱床上,身后阴影里的男人,手腕处系着和他现在腰间同款的绳扣。老梦说过,那是‘锁魂结’,专缚执念。
零点的铜铃又响了,阿梨握着照片站在帘后,看男人褪去长衫露出脊背——那里密密麻麻的绳痕,竟和十年前那起悬而未破的‘红绳虐杀案’受害者伤口纹路,分毫不差。